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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顾城寓言诗的鉴赏

顾城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摘要:顾城被称作当代的“童话诗人”,他创作的诗篇许多都具有童话色彩,并且经常用一些与动植物、天气、儿童有关的意象。他的寓言诗也具备“童话性”特点,但同时也有一些区别于其他诗篇的个性特征。本文就从顾城寓言诗的分类和语言特点等方面展开分析,从而揭示顾城寓言诗的独特个性,使得顾城诗歌的研究更为充实和全面。

一、引言

  作为“朦胧诗”的代表诗人之一,顾城的诗歌被公认为具有纯真、浪漫的童话色彩,他也因此被称作“童话诗人”。顾城诗作的一部分是寓言诗,这部分诗歌不仅是“写给孩子们看的故事”,也是供成人阅读的,具有文学价值的作品。他的寓言诗不仅设置了一系列鲜明的形象,而且通过这些形象揭示隐藏在故事身后的人生哲理。此外,顾城的寓言诗还具有通俗易懂、节奏性强、善用内心独白和对话等语言特色。

二、顾城寓言诗的时期分类

  顾城生前所作寓言诗共90首,集中于1971—1984年之间。其中1978—1981年为其创作寓言诗高峰期,不仅数量多,而且表达的意义也较为多元。顾城寓言诗意象涉及面较广,动物、植物、人类形象都在诗中有所体现,并且大多为批判、讽刺性形象,意在使读者得到反思。总体来说,顾城的寓言诗以时期为分类标准,形成了清晰的脉络。下面详细进行介绍。

  1.初期:1971—1978

  这一时期为顾城写作寓言诗的初期,共写作17首,数量较少,所蕴含的意义也较为单一。结合诗人写作时代背景,我们可以从诗歌中体会到诗人对“四人帮”反动势力的厌恶和痛恨,以及对“文革”环境中错误思想的否定与批判。如《大讲“道理”的狼》,讲述四只饿狼为了吃到羊而费尽心思大讲“道理”,它们大放厥词:“这些羊修的简直不能再修了!/竟然浑身上下长满了肉膘!”“这些羊不是剥削者又是什么?/竟敢整天吞吃宝贵的青草!”但最后牧羊人还是发觉了它们的诡计,四只饿狼在“警笛的呼啸中”无处遁逃。在这里,“四只饿狼”暗指“四人帮”丑恶势力,虽然这首诗写作的时候“四人帮”反动势力已被清除,但他们的罪恶行径仍然让诗人感到愤慨。

  不仅“四人帮”是这一时期顾城寓言诗中主要批判的对象,诗人还对“文革”背景下产生的一些错误思想进行了揭露与批判。如《得意的知风草》,写“知风草”以为自己懂得“处世之妙”而鄙视扫帚的辛勤工作,但最终被“风暴”冲掉了“脚下的浮泥”。这首诗把“知风草”和“扫帚”做对比,批判了那些毫无原则,跟随形势“随风倒”的人,他们虽然一时得志,但注定没有好下场。

  2.中期:1979—1981

  这一时期顾城创作数量最多,共写作55首,诗中展示的形象更为丰富,蕴含的意义也更为多元化。总体来说,有如下几种意义得到表现:

  (1)批判忽视客观规律与实际情况的思想与行为。

  此类作品较多,如《善于发明的农人》《水泡骑士》《窗扇》等。其中以《善于发明的农人》最为典型。这首诗写了一位“绝无仅有的农人”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的方法,让小狗去拉套耕地,让老牛去看院守门,结果都造成了损失。但农人并没样吸取教训,反而又产生了让母鸡打鸣的想法。作者正是通过讲述这样一个荒谬的故事,批判了现实生活中有些人不切实际、忽视客观规律的做法,在富有趣味的同时又发人深思。

  (2)批判自以为是、吹嘘夸大自身实力的行为。

  这一类诗歌故事性比较强,也最具喜剧色彩和荒谬意味。如《大猪小传》,讲一只愚蠢的猪自以为自己具有“已经超过了飞机的速度”,非要和鸟儿们比赛飞翔。作者在结尾处点明了诗歌的主旨“最好还是不要夸耀、吹嘘”,来告诫读者。此外,《自大的湖泊》《小鸟伟大记》等作品也有类似意味。

  (3)批判固步自封、迷信经验的行为。

  这类作品有《蜗牛的悼词》《泥蝉》《河滩》等。在《河滩》中,诗人描述了一位不知变通,一味迷信经验的车夫,他按以往的思路,以为“一旦大地重新凝结”,陷在泥水中的马车就会“在铃声中飞回家园”,却没想到马匹与车轮最终冻结在泥里,“比坚固的牙齿更难摇撼”。诗人通过这首诗说明了“凝固不变经验”的可怕,提示读者一味保守只会陷入现实的泥潭。

  (4)批判领导者的主观主义、“拍脑袋”作风。

  这类诗有《杨树与乌鸦》《“励精图治”的国王》《伊凡的论断》等,其中批判的对象大多以人类的面目出现。如《伊凡的论断》中的大法官伊凡,全品自己主观意图去断案,这样的领导方式无疑是愚蠢的。诗人用这类诗来讽刺一些用“拍脑袋”的方法来做领导的行为,表现了这种行为的危害与荒谬。

  3.后期:1982——1984

  后期顾城写作寓言诗数量减少,诗篇共18首,并且诗歌在形象意义方面也呈零碎状态,没有形成完整体系。这时期的诗篇有部分是批判“只有语言,没有行动”的空谈行为,如《副上帝的提案》《人鸡之战》《一种准备》等。值得注意的是这时期寓言诗的故事性虽然不如前两个时期强,但思想深度却增加了。诗人放弃了前两个时期诗歌的直白式的讽刺,而是将思想意义蕴含在文本深处,使寓言诗可供开掘的空间更大。例如《走了一万一千里路》,写的是一个小男孩走进峡谷,向炮兵连长借车去“赶救主基督”,而连长说:“不,我不糊涂/我是连长,要回连部”。这首诗看起来很平淡,实际上蕴含的意味大大超过了诗歌语言。小男孩走了一万一千里路去借车救基督,但连长却认为小男孩在欺骗他,认为“回连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说“主基督”是信仰与神性的化身,连长的做法是不是意味着“现代人”对信仰的无视与淡漠呢?诗人没有明确地表明自身立场,而是通过这首诗让读者去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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