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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女初长成优美散文(2)

散文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我的窗棱也一夜未眠,那颗痛伤的心在长夜游荡,你一次次叛逆的烙伤,泪水已无力释放,积怨成海的泛滥,我对着长夜无眠。含辛茹苦的一幕幕,似乎有种屈辱的成份,曾质问苍天为父母何罪之有?天无言回复,突显出博大的情怀,聆听着母亲喃喃的苦诉,那是种豁达的温存。地用厚重的臂膀,揽住忧郁的浪潮,大地间的峰峦,尤如天地挺起的胸襟,任由百感交集袭来,默然的沉受,并亲手托起朝阳的霞光。新日的灿烂,淡化了践踏的行程,天地释义着一种自然的伦理。无语的写照,演绎着苍生的因果,清风舒心愁,绵语落花追。一叶葬清华,伏地入土肥。生态轮回的定夺,繁育循环的托付,惊魂的醒悟,生命的廉价索取又如何?无语的诲印在长夜,悟性与血脉亲情妥协,天地容忍了万物生息的蜕变,以肥沃的土壤,自然地展开生存的空间,一种祥和的前景漫延。更多的无奈是为人父母职责所使,看护的使命搭肩头,血脉牵绊地宿命,达成今世无法推辞的守护。

  黑夜淡去了,晨曦的新丽四射,曙光叩动着柴门双扇,撩拨着布帘后母亲一夜的惆怅,揉揉干涩的双眼,以人性起步,再度走入灶台敲打着生活的节奏。炊烟滚滚,烹饪的家常便饭都是孩子们的口味,是推心置腹的开心锁,医疗心伤的捷径。热气腾腾的早饭做好了,我走到你的窗户外,喊了一声起床吃饭,屋内没有丝豪的回音,声息惊动着玻璃颤动,清晨的清冷划过母亲干巴的腮红。祸里冒着热气的饭菜,催促着母亲二次喊你吃饭,屋内仍然没有回音,垂首的吊帘无奈的摆动着,隔望的气息轻叹。我的咽喉有些塞堵,酸楚掠过心头,横飞的枯叶重击了稀疏的鬓角,我一脚踩碎了叶的讥讽,对着窗户加重了语气喊了第三声吃饭,片刻静默之后,传出一声不耐烦的,知道了……我悄然转身的瞬间,不争气的泪花滚动,抽搐的嘴角蠕动着,孩子啊,你可知道……

  厨房里热气腾腾的饭菜,在不耐烦地等待中少了热情,终于盼到你走出房间。清晨的鸟鸣,划破了霞姿的矜持,喧嚣的启程为生计鸣锣,看着你和妹妹们都来吃饭,我心里有些许踏实,也匆忙吞咽几口,丢下一串串的叮嘱,出门去张罗自已营生的店铺。

  生存的背负,对于一对普通的夫妻有些无奈,你的成就弥补地是我和你爸的缺憾,我们饱尝孤独天各一方,忍受着生活底层的卑微,你爸挣的不多,所得的酬劳无几,在工资拿到手的那一刻,望望目光尽头的海狮圣楼,把遥不可及的奢望掐成泡影。一个电话,钱全打回信用卡了,你们姐妹上学急需这笔钱的,我每次掂着卡号里的钱,都会偷偷流下了眼泪,这是一代人的青春,与孤独的卖身契约所得来的偿还啊!

  周末对孩子们来说,家是放松的天堂,有种为所欲为的憧憬,我却为你们打开家庭教育的谱,融进生活才是成长的轨迹,矛盾的对立,似乎又萌生着一种惶恐。惰性与理所应当的享用,是你们这代孩子的特点,感恩似乎只是书本的一页课题的写照,最终会秧及社会进化和这代父辈,逆转的车轮又是何等艰难。周未的家庭生活,是至关重要的章节,开课的老师是你的妈妈。我密切的监管着你和妹妹们,还有爷爷奶奶,教育对于一个传统的农妇,我所依赖的是人性的初期影响,也是在尝试中获取收益。言传声教,这是古老的家庭教育方式,母亲的带动,被你的漠视淡化。

  那一天,我压抑的情绪终于发泄,重责着麻痹的女儿,你迎刃开战,我的自尊底线奔溃了,眼前的你陌生的让妈吃惊。和我一般高的你,手臂在母亲面前挥舞,声声力争,句句戳心的悖逆,随后摔手的出走,妈妈痛心的手臂没能拦住你的任性。夜清冷的致息,我在黑夜中呼唤你,带着恐惧的念想,在寒风中一声声,一声声呼唤着你的乳名。冬夜的雪迹煞白,阴森寒碜的北风嘶鸣,染指地冰冷渗入骨头,我在风中踉跄的寻找,你消失在冬夜的寒影中,一个个可怕的镜头闪过心头,我在北风凛冽的刃角放声大哭。长夜茫茫,无力抚平沟壑的坎坷,更何况我隐秘的伤。迫切地惦记着你的安危,在瞬间的喧泄之后,又踏着雪印在黑夜中寻找你的踪迹。临近午夜,你终于走出夜幕,出现在亲朋惊慌的视野,一声不吭,没有正视亲人的焦急与忧伤,眼角挂着清冷的泪水,径直回家,走进自已房间,摔手‘呯’的一声,门紧紧地关上了。

  那扇暗红的门板,如冰铸的寒墙,隔离了亲情的联络,无发跨越的代沟越挖越深,持久的地停驻在悖逆的隔阂中,僵持的局面渐行。我眼巴巴地望着那扇门,百感交集,泪水悄然浸湿了脸颊。掩泪的袖襟斑白,我的眼神呆板,充满忧郁,怜惜,心痛……

  又是周日的下午,我目送着你的远影,有种陌生掠过心头,那个渐行渐远的影子,是一个母亲无尽的牵绊。我的记忆随着思绪,又回到那个俏丫头的童年,对妈妈粘乎地寸步不离,搂着妈妈的脖子矫情,围着爸爸周围欢跳,幸福的日子,尤如一幅珍藏版的画面,盈动在快乐的心田。忽然一阵冷风,吹散了我额头的烦丝,隐匿的几缕白发微露,发丝蜷缩在纠葛的纷乱中。我用干巴巴的手奋力捋顺,抡在了脑后,目光追赶着远去的车轮,沉浸在对你们姐妹久久地守望中。

  又逢周末,我喜欢做你爱吃的饭菜,等着你回家。放学的你看见母亲,嘴角量过一丝温情的笑容,即刻闪过,扭扭头去放书包。我用欣喜的目光迎合着你,与你敏感的双眸碰撞,你有意识地躲避着我的眼神,我心中泛起淡淡的凉,但还是上下打量着一周未见的孩子,心里格外的舒坦。

  你端起饭碗,吃着可口饭菜,叭嗒着嘴巴咀嚼,忽然对着我的背身轻轻喊了一声“妈”,一股清泉片刻间在我的血液里湍流,你在我的眉睫渐渐长大,冬日的斜阳在山坳铺张,灿烂环顾着居室,母亲和女儿的影子交织成一幅图画。

  黎明又一次在倦意中蜷缩,你懒散的仰卧在床,我挥手的只是无奈,指责又一次被你抗衡,僵持中又被那道摔手地门挤压。

  没有规章的青春,在欢乐与叛逆中折返穿梭,把一个母亲的柔肠揉搓。你的三年高中,说句心里话,就是在我无奈的阴影中走过,几经碰撞的痛楚,在你青春叛逆的跑道滴落点点泪花。  终于高考结束了,放松的你和妈妈钻进了一个被窝,那一夜喋喋不休的你让妈妈开心了许久。近三年了,从没有像现在这么亲昵,近距离的母女贴心的话语萦绕,那个早起的清晨,屋檐下的燕呢格外得悦耳,吟唱着幸福的曲调,日子在淡淡的飘移中举步。

  快乐的日子分外短暂,高考落榜的消息传来,那道冰冷的门又一次囚禁了你。

  一封简短的留言,铺开在我的床头,紧闭的门板,守卫者囚徒的躯体狰狞,我忽然厌恶这道门,是他囚禁了你的无邪和童真。我奋力地拍打,欲解救出你的欢笑,一声撕心竭力的回音:“让我静静”!我的心被重重的戳伤了,瘫软在灵魂的愧疚中,有种从未有过的迷茫。整整两天两夜,你没有吃东西也没走出房间,我的心在燃烧地烈焰中煎熬,自醒……那个压抑的枷锁,是我亲手套在你的脖劲,时不时的勒紧,孩子奋力挣脱,呐喊,却始终被忽视,终于酿成了逆境的险滩。我鄙视母爱,所谓的栽培,让僵局持久地嘲讽。

  我在门板的隔望中徘徊、内疚、自责,为了我的小自我,扼杀了你清纯的年华。愧疚的奔腾流淌在心头,一个母性的怜惜,在漫长等待中剧增。孩子啊,你的背负太重了,无法面对地羞愧,把自己活活生生的残伤。妈妈好心疼你,孩子……我彻底地醒悟了,外力的压抑,摧残了你原本的善良,所得的结果未必是想要的,你在逆境中开始成长。

  两天后,憔悴的你走出囚禁地牢笼,我噙满泪水的目光,抚摸着你的清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唯恐片语伤及你那千疮百孔的心扉。你再度陷入敏感和焦躁中,偶尔也会依着我的肩头微眠,我的心隐痛,唯有用静默来守护,抚慰你失落的创伤。

  叛逆的硝烟似乎淡却,疗伤的日子多了份温情。

  在矛盾和焦躁中,你尝试着梳理自己的情绪;你要求复读,母亲不忍孩子再度挫伤,表示放弃再考,而你却认真地要求复读,一种少有的冷静,我开始正眼审视你,我的丫头你开始长大了。我顺着你的意愿,不在垄断你的思维,放手让你为自己真正的摶一回。

  在秋叶殷红的深邃中,你可爱的一面再现,疯丫头似乎又回来了,开始心疼起母亲的沧桑,学着替我分担体力活,学着体恤妹妹……母亲欣慰的笑容,在初冬的寒凉中盈动,悖逆中成长起来的坚韧与醒悟,重树一处靓丽的青春舞者,驰骋在属于自己拟定的轨迹。

  青春的火焰,燃烧起一个梦想的归宿,守护的天使在举旗纳威;悖逆的青春,记载着爱女成长的点点滴滴;逆境的钟声,警示的是两代人背道后的决堤,欲唤醒的是一片森林的庞博。

  我家有女初长成,那是清风撰写出的童谣,婉转地哼唱在旷野括展,银铃般的声息飞入云霄,犹如天籁之音的旋律,滑落在人性最初的那页空白。地坪线上升起的,是一轮属于母亲的红日,在期待的目光中逐渐成长。

  春去秋来,那个曾经伶俐的童真,欢喜的蹦跳,在母亲快乐的记忆里扬起浪花。初拟的精彩,天鹅湖的淋波,为我的丑小鸭撑开人生舞台,我家有女初长成。

  恰逢爱女诞辰,花季的婷美,绚丽的年华,一代弄潮儿留下的叛逆,故事贯穿了青春的堤廊。

  爱女成仁,谨记此篇,感恩社会回报挚情,母心自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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