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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语录(2)

语录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附: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文本解读

  编者按:“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这段搜狐博客的说辞,出自近年来受热捧的日本后现代主义作家村上春树的小说《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的许多名言在青年一代中流传:“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所谓完美的文章并不存在,就像完美的绝望不存在一样”“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他是一位用心灵写作的人,见识人性也排遣自己。孟庆枢先生对《海边的卡夫卡》的这篇讲解透视了村上春树拥有如此多的拥趸的原因。

  演讲人:孟庆枢演讲人简介:东北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比较文学研究中心主任,研究领域为日本近现代文学、中日比较文学,出版有《中国比较文学十论》、《日本近代文艺思潮与中国现代文学》等。

村上春树的写作观

  村上春树(1949-)是一位极富创新精神的作家。他在后现代主义语境下,从创作伊始,就始终“变”字当头,这既是他的风格,也是他的魅力所在。研究村上不理解这一点容易像面对斯芬克斯之谜一样一筹莫展。日本的一些村上研究家从不同视点说了很多颇有启发的见解。村上在和河合隼雄对谈中比较全面地讲了自己的创作观,他的创作和他的作品一样活灵灵地体现着创新精神。他在《在“物语”中人们能治愈什么?》中所谈的内容值得认真思考,他首先谈了自己写作的突然性:“一天突然想写,现在想起来,可以说是自我治疗的台阶。”身处后工业社会,亲身感受各种精神压力与危机,特别是身处美国后,拉开距离看日本其问题意识更为强烈,在后现代语境下日本近年的流行语“疗愈”必然进入村上本人的话语场。正因为从这一点出发写作,村上才被称作“国民作家”吧?他决不循规蹈矩,用他的话来说“必须写自然发生的物语”。所谓自然发生的物语,即是立足于后现代语境之中,不落日本现当代文学窠臼的文学。作为后现代主义无论多么色彩纷呈,诡谲难解,但它旨在颠覆形而上的思维模式这一点是没有异议的。后现代的核心是人的思维模式的转换,它质疑元叙事、因果律、总体性,“探寻着一条非传统、非理性、多元化时尚和破碎性、结构性时代的出路”。为了颠覆形而上,很多后现代理论家把目光转向柏拉图之前的时代,以一种“回归意识”对形而上思维模式进行挑战。“回归意识”是人类切感形而上思维对人的本真的羁绊,越发怀恋潜藏于人类精神深处的心灵故乡。祛除遮蔽,质疑近现代以来的许多自明的概念,实乃是回归意识的凸显。村上春树的创作充溢着这一回归意识。村上自觉到什么程度另论,但是他已指出,小说“在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也许过于专门化,过于复杂化了。也许也过于精致了。人们从根本上来说所希求的或许是稚纯的物语。”这是明显的返璞归真,与其说是他的新文论,莫如说是他的新思维。文学是人的生存方式,不是形而上的物件。有的研究者看到了村上作品的“美国当代作家的影子”(加藤典洋),有的研究者看到“他和夏目漱石、鲁迅的关联”(藤井省三),而村上本人多次讲的是他写作的“中性特点”。所谓“中性特点”就是超越以往范式的新平台。

异界里性与暴力的洗礼

  《海边的卡夫卡》的整个文本实际上有很多性与暴力的片段:

  主人公卡夫卡在四岁时被母亲遗弃。他渴求母爱,寻找丢失的爱使他精神焦渴。然而他又宿命地背负了父亲的“杀父玷母”的诅咒。他离家出走,主动出击,在“异界”找到了母爱,可是却悖论地以性和暴力作为手段将之实现。他的成人式也是在这一过程中完成的。在作品的第9章里写卡夫卡少年在神社的小森林里“失去了知觉”,接着他发现他的衣服上沾满了红黑红黑的血。“血是新的,还没干,量也不少”就是在这一天他的父亲被杀身亡。他在异界和佐伯即他的“母亲”发生性关系。同时他也与自己的姐姐樱花有性爱关系……关于暴力,读者还不会忘记那个琼尼·沃克,他以杀猫为业,还振振有词地说:“我这么杀猫,不仅仅是为了取乐——我所以杀猫,是为了收集猫的灵魂。用收集来的猫魂做一支特殊笛子。”这话十分吊诡。他附身于中田,杀死卡夫卡的父亲,当然是恶。关于性,在作品里也与一种非凡的力联系在一起。那个叫星野的青年在找“入口石”之前,作者安排了卡内尔·山徳士给他找个应召女郎的细节,这也是让性发挥它的非凡作用。在文本的最后,那两个逃兵作为卡夫卡少年的引路人,在森林深处讲述了一番关于拼刺刀(暴力)的话语。“刺刀的用法别忘了。”高个儿说,“刺中对方后马上用力搅,把肠子搅断,否则你会落得同样下场——这就是外面的世界。”文中充满血腥味。

  在这里我们不必简单地说村上在宣扬暴力和性,他是在讲“境界体验”。15岁少年卡夫卡离家出走的目的地是“四国”,熟稔后现代手法的村上精于语言游戏。“四国”在日语发音中与“死国”相同(xikoku,しくこ),这即是说,以下的活动是一种在异界的“临界体验”。作为意象,村上还设计了“入口石”。同样“入口石”也有语言上的考虑。“石”的日语发音又与“意识”(观念,isi,いし)相同。在作品里把“入口石”翻过来再翻过去,即是在现实与异界的往来。“入口石”在文本中是具有特殊作用的装置。文本里卡内尔·山德士和星野的对话在一定意义上是对“入口石”的解读。山德士告诫星野:“你们打开的东西必须关上,关完再还回来。”这即是说,不能偏执于现实或者“异界”,该转换就要转换。正如日本村上研究者岩宫惠子所说,佐伯在这里强调的是“世界是多重的现实”,在现实世界也离不开异界。作为现实世界和异界的出入,成为这部作品青春体验的切入点。

  徜徉在现实和异界之间,让性与暴力登场,从中窥探人类的深层哲理,是村上的问题意识,亦是他从创作伊始就显示的风格。这在《且听风吟》已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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