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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的“彼岸”与迟子建的“此岸”(2)

迟子建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在萧红的世界里,人们对生和死的理解并不敏感,甚至很迟钝;但迟子建的《世界上所有的夜晚》不同,每一个死亡都令人震惊和触动——蒋百嫂在黑夜停电后凄厉地喊叫出我们这个时代埋在地下的疼痛;当“我”打开爱人留下的剃须刀盒,把这些胡须放进了河里,“我不想再让浸透着他血液的胡须囚禁在一个黑盒子中,囚禁在我的怀念中,让它们随着清流而去吧。”——情感是《世界上所有的夜晚》的经络,个人情感和悲悯情怀相互交织,叙述人最终使自己的悲苦流进了一条悲悯的河,她咽下了自己的悲伤,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世界上所有的黑夜中,都有哭泣的人群,她只是其中一个。也正是在此处,迟子建和萧红在某个奇妙的高度上获得了共振:她们都放下了一己之悲欢,将目光放得辽远。

  对生死的不同认识表明,萧红和迟子建对世界的理解有很大差异。面对世界,萧红是“忍心”的,这一点与张爱玲很相似,从《生死场》开始,萧红的世界是“天地不仁”,即使是《呼兰河传》中写祖孙情与世间暖意,她也能在人间看到鬼魅,在繁华中看到荒凉,在盛景中看到末落。

  迟子建则执著于“人生有爱”、“人间有情”,她以丰沛的创作实践一直在书写“温暖”和“爱”。迟子建的世界里永远都有温暖烛照,即使是身处最卑微之处,她也要倔强地为读者和自己点起微火:迟子建以自己对这块土地的热爱使读者相信这里的美好;以自己对世界的良善理解使读者相信人间的温良。由此出发我们会看到,同样书写哈尔滨的生活,两个人对世界温度的表现差别很大:萧红笔下的哈尔滨寒冷彻骨、饥寒交迫;而迟子建的《白雪乌鸦》中,即使面对罕见的瘟疫,哈尔滨也是有温度的,人们坚忍生存,互相取暖,有情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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