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010在线作文网!

读《春江花月夜》有感(2)

春江花月夜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读《春江花月夜》有感3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张若虚这一首《春江花月夜》便已经道尽了人间美景。他虽只有这一首诗流传至今,但是依旧无愧大师风范。试问自古至今,又有谁能够将春,江,花,月,夜融入的这样好,描绘的这样美呢?

  作为从小到大在江边长大的孩子,我见过清晨阳光照射下的长江,平缓的江水缓缓向东流淌,金黄色的碎光铺在上面,无端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我还见过正午的长江,大大的太阳高高的悬挂在空中,与底下浩浩荡荡的长江呼应,太阳给长江披上金黄色的战衣,长江给太阳摇旗纳威,两人如同亲密的战友,向着前方的'战场义无反顾的冲去;我还见过夕阳下的长江,“半江瑟瑟半江红”,便像一位古装仕女一般,端庄贤淑,风资曼妙。我以为,阳光下的长江已经够美了,却不知道张若虚笔下的春江花月夜更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我仿佛看见江水曲曲折折地绕着花草从生的原野流淌,月光照射着开满鲜花的树林好像细密的雪珠在闪烁。月色如霜,所以霜飞无从察觉。州上的白沙和月色融合在一起,看不分明。多美的景色呢,想想似乎便可以醉了人心,乱了心神。而这美景是由古至今都在,而观赏的人却是年年代代不同。“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无端有一种遗憾,也有一种欣慰。

  可是春江花月夜最动人心的却不止是美景,更有其中丝丝缕缕的情。相思之情最是扣人心弦。“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只。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拌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古今往来,描述相思之情的诗句数不胜数,爱情和相思,自古以来是人类文学的永恒的主题,几乎没有哪一代人可以避免。而如此明月,如此美景之下,怎么不勾起满腹情绪呢?似乎只有这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相思情怀才能配得上这凄清如许的一轮江月,也只有这样纯真的情,才能使高天皓月更加皎洁。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连鸿雁,游鱼都不能传达的消息,更何况交流闭塞的古代呢?只能游子远眺思乡,离人怨妇深闺哭等罢了。落月点染花树凄清如许,他们年年岁岁又见证了多少的人间离情呢。

  读《春江花月夜》有感4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古往今来,能像屈原这样,面对苍茫大地,迷茫不已进而发问与日月星辰之间的哲人,实在屈指可数。大多数人,或受时代背景束缚,或受自身境界限制,只顾埋身于世间琐事,无法将自身抽离出来,去思考更广袤的宇宙人生。

  然而在屈子以后的将近千年,初唐时期诞生了一位名叫张若虚的诗人,他带来了孤篇盖全唐的《春江花月夜》。这首诗里有着另一种冠绝天下的天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两句诗看似简单,但其背后却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即初唐的背景。众所周知,唐朝是中国历史上最为璀璨的一页。贞观之治、开元盛世,将中国带上巅峰状态。而初唐和盛唐间又有着区别,初唐是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一切都在为盛世做准备。但盛唐在光鲜亮丽的外表后,却能嗅得一种奢靡的气息。在白居易的《长恨歌》中,我们就能清楚地感知这一点。所谓物极必反,盛唐,就如《红楼梦》中的贾府一样,在繁荣中没落。而张若虚所处的初唐为他营造的是一个广阔,充满了生机与力量的时代环境。大唐中的“大”即是一种胸有万物,心怀天下的气象。这种大环境下的人,更容易有大格局,大视野。张若虚能在江畔追溯发问人类的起源、宇宙的开始,就一定能隐约感知到一个伟大的时代即将开始。

  所谓地利,就是“春”“江”“花”“月”“夜”,关于这五个字怎样断句的问题,我更倾向于将它分为五个意象——张若虚在一个春天的夜晚来到江畔,看江水绕芳甸,看明月照鲜花。开头两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一下子就将人带入一个气势宏伟,流光溢彩的画面中去。这样美妙绝伦的意境最能催生一个人的哲思。但光有这些还不够,真正深远地禅境,需要一个空明的环境,因此就像蒋勋先生所说,此时此地,这些景色又开始在张若虚的眼里做起了减法。“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月色如白霜,所以即使在空中流动,也似乎是静止的。这是哲思诞生的准备——静。“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水天一色,没有些微灰尘。圆月高悬,淡若烟雪,这是哲思诞生的前调——空。接下来两句,对天发问,一切都水到渠成。江边上什么人最初看见月亮,江上的月亮哪一年开始照耀着人?王逸在《楚辞章句》中评屈原的《天问》说,“何不言‘问天’?天尊不可问,故曰‘天问’。”不管是屈原还是张若虚,他们所问出的问题都是无法探解的谜,可也正因为如此,“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两句才能振聋发聩,有一种亘古的大宇宙意识。

  人和,就是张若需本人的才气和胸怀,“大家”历史上从不缺少,而能以孤篇成大家的,实在凤毛麟角。或许他的作品,只是未被人关注,未必比其他人少。但其作品中,表现的心境和胸怀,力压众人却是无可争辩的。作品角度能上升到宇宙洪荒的真的不多,而能将追问推向深刻和极致的少之又少。广为流传的苏子《水调歌头》中有一句,“明月几时有”看似问的超然物外,但后一句,“把酒问青天”虽也是问天,但从潇洒轻松的苏子口中问出,就缺少了厚重的力道。而《诗经》《黍离》里,重复三遍问天,“悠悠苍天,此何人哉?”余党绪先生在思辨读本里评价,“这一问,问的是苍天,但归根到底,问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有了思考生命的想法,却终究问的是自己是谁,与张若虚相比,胸怀格局难免相形见绌。为何?因为张若虚问的,是人类是何时出现在江畔,是朗月何时散发出光芒,一种回溯人类乃至宇宙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直入心扉。

  这样有力的天问抛出后,一般人很难收尾,因为往后的每一句都可能成为画蛇添足,张若虚却很淡定,他马上笔锋一转,归于平凡和实际。闻一多先生说他无忧愁也好,李泽厚先生说他有忧愁也罢,都无关紧要了。张若虚自己也是一笑置之。“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太复杂的他不知道,但人类和江月的存在都是绵延长久的。太广阔的思考容易产生孤独感,自然而然地,由月生情思。

  如此一来,这一极具价值和内涵的天问,就自然地被含在全文里。《春江花月夜》惊艳的地方太多,而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全诗最令我叹服的就是这一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本文来源http://www.010zaixian.com/wenxue/chunjianghuayueye/3325826.htm
以上内容来自互联网,请自行判断内容的正确性。若本站收录的信息无意侵犯了贵司版权,请给我们来信(zaixianzuowenhezi@gmail.com),我们会及时处理和回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