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站在窗外
我阻止了秋风砍断它的想法
有两片叶子
不肯离开最后的衰落
冻得直打哆嗦
隔着纸糊的窗子
翕动着
恰似两片唇
欲言又止的模样
元朝是我挖的一眼深井
常有一队马蹄
驮来水花涌动的声音
我是一枚蓄满沧桑的眼神
抚摸人世的伤疤
幻象和爱
在诗里挤来挤去
无法拯救众多孤独的灵魂
也无法拯救深陷泥土的自己
已经望不见故园的炊烟
山峰的冰川已经哭丢了
只有那个轮廓
固执地挺立在那里
像初恋情人的诱惑
挥之不去
美是自然的皮肤
会一节一节地淡去
人是地球的皮肤
会一个一个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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