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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遐想散文(2)

散文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听一个人说,他在眉山一个小区住了两三年了,只认得到一家人,还是因为这家人有天叫他挪一下车子才认到的,在我们河坝子小区,很多人都认识,河坝子不是很大,在楼道里碰到不管认不认得,都会打声招呼“回来了?”“买菜了?”什么的,但是要串门的极少,我在房子里住了大半年,有天碰到在邻居做装修的师傅,他很惊奇的说:“咦,这家住了人?你们家装修了?”我还以为相邻的那套房没卖呢?想不到还是妹弟的姐姐买的房子。

  说起界,最洒脱、最高的境竟莫过于“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世间有三界,三界之外还有无间道,现在人们怀着极矛盾的心情寻找外星人,既想与外星人交朋友,又怕外星人攻击地球。地球上大的有七大洲四大洋的界,有国界,社会中有文学界、商界、政界……人也有道德与法律划的界,不能越雷池半步,在城市中机动车辆还不能压黄线,有人行道、斑马线、机动车道……如果婚姻出界、火车出界就危险了。

  在我小时候开始读书了,在张家山小学读,我总爱去守在四姐的课桌前,不回自己的教室,当时我也七岁了,老师几次叫我回教室去,我不肯回自己的教室,老师就说我小了,干脆等一年才去读书,那就是越了界,跑到了别人的界里,不回到自己的界。哪时仁寿那边的小孩也到张家山读书,因为在这边读书路程要近些,在学校里大家相安无事,一放学她们过桥到了仁寿那边,就和我们对骂了,那时骂架就是喊对方父母的名字,走的越远喊的声音越大。有时我们也过河去割猪草、夺丛果儿、弄柴,后来四姐的婆家找到了仁寿那边,订婚那天叫我过去吃饭,我不敢去,说那边小孩子要骂我,父亲说:“你去吧,他们不会骂你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去了,果然他们没骂。

  后来是养蚕挺旺的时候,有仁寿人过界收蚕茧,有青神人也去仁寿收蚕茧,仁寿公安就撵,撵到过了界就不追了,青神公安也把仁寿人撵过界就不追了。想想那界还起保护作用。同时两边形成了一个规矩,青神的猪贩子不准去仁寿收生猪,仁寿的猪贩子也不能到青神来收生猪,但是青神人去仁寿卖生姜、蒜什么的可以,仁寿人也把树子扛到河坝子卖。

  那时河坝子还有过不准外地人来收兔子,垄断兔儿收购价,如果有人来收兔子,就会找茬子,拳脚棍棒侍候。河坝子是四县交界处,鱼龙混杂,水还很深,九十年代李家九兄弟横行一事,特别是以李老九打架心狠手辣名头最响,后来因为有人用枪抵住他的脊梁吓唬他,他当时吓得浑身抖擞,魂都没了,他才收了手,以至过了很多年还有人问:“你们河坝子还是不是二杆子打天下哦。”

  我想到上世纪90年代,我们毕了业去广东打工,那时广东的外来工人满为患,广场上几乎全是打工的,个个穿的简陋,还一个个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在广场上休息,被竹杆、皮鞭的赶,人们撒开腿跑,有人被抓上车载走,我们遇到熟人上了一辆车,要收一百三四的路费,说又不远怎么收那么贵的车费呀,对方说不坐车就下去,爱坐不坐,我们下去要被驱赶,会被抓上车拉走,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坐车,在广东去职介所找工作的人涌挤不堪,排的队伍不亚于如今在超市门口领赠品的大爷大妈的队伍,在职介收费中有很奇葩的一条“香港回归爱国费”,一个月十元,一年120元。

  遗撼的是我又想到了我的父亲,新房子在2014年就买好,刚拿到房父亲就叫装修,之后在2015年装修好,到去年8月份才搬进去住,父亲买了六床棉絮,说来了人好睡,还买了电炒锅之类,早早准备搬进去住,又叫买电视柜、茶几什么的,我说买了房子差起账钱都没有,买什么呀?他说:“我拿钱嘛。”想不到仅半年时间,他就去世了。

  我一直以为父亲很硬朗,没病没痛的,活到九十多没问题,他的人性子慢,干活疲慢,很经得起熬,象他那一批人干活风风火火的都一个一个的去世了,他还能下地干活,哥说在早就发现父亲下楼不行了,这让我想到在14年我和父亲一起走路时,他就走得慢了,他叫我先走着,在今年春节时,每年正月都要去舅舅家的,他今年不去,我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咕哝咕哝的,声音很低,吐字又不清晰,在吃饭的时候筷子又掉到了地上,我为了他锻炼,就等他自己捡筷子,烧好热水要洗脸洗脚,就叫他自己去收帕子,知道我要上班了,他主动捡碗去洗……想想这些,是我太疏忽大意了。

  在青神县人民医院,父亲想下床走路,他前一天还自己从哥的楼上下到小区的院子里转的,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走路了,站都站不稳,越住院身体越不行了,最后左臂左腿不能动了。这时妹的外孙女妞妞正右学走路,在病房里,妞妞开始扒到墙小心翼翼的走,妹妹试着锻炼她,每次的距离越隔越远,妞妞开心飞扑到妹的身上抱住不放,慢慢的能走了,就自个儿到处跑,不让人扶,高兴得咯咯咯的笑,真是鲜明的

  一天哥喂稀饭给父亲吃,我和三姐夫进屋去,父亲一边吃一边回过头看我们,好象是怕我们抢他的饭吃,他去世的那天中午,我和哥进屋去,父亲双眼直直的盯着哥,一边呼哧呼哧的呼吸,哥一边抚摸父亲的头,一边为他擦去眼角的眼屎,说来不及把家里的柏木料做方子(棺材),就买了一具方子,父亲这才不盯他了,哥说父亲挂念方子,我却想父亲会不会指望我们送他去医院呀。

  在父亲去世那天,他呼吸如雷,把衣服撩开露出肚子,看的人好心酸,听的好揪心,妹弟说他的父亲去世,这样搞了三天,当四姐和嫂子回来,嫂子在医院当过护工,照看过频死病人,说父亲的口好干,嘴唇泛白,口里干得涟沫起了丝丝,说用棉球蘸水打湿一下父亲的嘴唇,四姐端水用棉球蘸水在父亲的唇上抹,嫂子还惊喜的说父亲在抿动嘴唇,叫哥去看,想不到哥还没走进屋,就听四姐哭叫:“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怎么了……”

  四姐说只听爸咕噜一声咽了一口气,脸色就刷地变白了,片刻功夫就去世了,他的眼角挂着一颗泪,嫂子说父亲是舍不得我们,也许父亲就在等四姐,四姐一直很孝敬父亲,听说临死的人一直不落气,就是在等人,直到他等的人回来了,他就放心去世了,四姐嫁出去之后常回来帮到父亲做农活,她去了成都之后也常回家看父亲,给父亲的零用钱最多最慷慨。  父亲就是去了另一个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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