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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打散文(2)

散文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几声警笛传来,他身边躺着得已经昏迷的老板喃喃了几句胡话。他知道已经逃不了了,扔掉手里的半截木棍想去自杀,不料,警察早已拧开了门把手,当场抓住了他......

  法院刺耳的开庭钟响了,他没有心情听审判结果,他恍惚间被押到了监狱。

  他在监狱里一呆就是十五年......

  抬头看父亲,父亲咬着牙,恨得他牙根直痒痒,他恨他的儿子不争气,更恨他自己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孬种!它更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把自己全部的身心都用在培养一个孽种身上。他只能忍着事实的皮鞭抽打他自己,还无法弥补......

  “爸,爸!别打自己了,爸!”他抬起头恳求他的父亲,却头一次发现父亲已是满头白发。

  “爸!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保证在五年内出人头地!”

  父亲扔掉了皮鞭,抬头望着天空,默默不语。

  ......

  五年后,他信守了诺言。如今,他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街头小混混,他现在可是医术界大名鼎鼎的罗继坤博士,他的医术可谓是妙手回春,尤其治霍乱为妙,他还发明了一种药,治好了无数霍乱患者,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

  一天,一个同事和他闲聊:“罗博士,在实验室里呆了五年多了,你不想家吗?”

  他想了想,说:“也是,也该回去孝敬孝敬老头子了,你们帮我准备车票,买来彩礼,选个好日子,我回家看看去!”

  一路上的风光让他十分陶醉,不知不觉就拐过了村口的小白楼,他的心跳也渐渐加快。

  汽车稳稳当当停在村头,他却提着大包小裹,心也摇摇晃晃。拐过那熟悉的二姨家的那幢土房,他现在可以看到老屋的屋顶了,他不禁欣喜——老屋还在。他快步冲上前去,用力撞开房门,却发现房里空无一人!他的心不禁凉了半截,他放下彩礼,习惯性地拿起手术箱,路过灶台,发现灶台上放着那条老皮鞭,也顺手带上,去了二姨家,却发现也空无一人。他不禁焦急了起来,出门沿街寻找,正撞上赶集回来的二姨。  “二姨,我爸呢?”

  二姨一脸悲色:“你爸在半年前因霍乱去世了。”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失重地跌在地上,愣了半分钟,才想起来哭。

  “孩子,别哭了!明天给你爸上个坟,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

  纸钱燃烧着,卷曲着,他不停地添着纸钱,不知不觉纸烧的差不多了,他把彩礼也烧了。望着火堆,他好像找到了父亲的影子在火中徘徊,父亲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目光,他回了父亲一个坚定的目光......

  他想了想,打开手术箱,拿出了一瓶他备用的霍乱药,庄重的放在火堆里,抬头望着天空,默默不语。他终于明白五年前的父亲在那一刻想了什么,他也回复了父亲同一句祝福:

  愿我的儿子(父亲)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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