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晴天的散文(2)

　　岁月不饶人，原来呵，时间会让人变得很沉默，是那种不言不语，封闭自我的沉默，沉默到连空气都变得冷寂。

　　【二】

　　圣诞节这天，也是杰西的生日，因为小姨父准备返乡的原因，便和杰西开车去了商场准备买一份礼物送给姨父。这天算是比较倒霉的一天，杰西节前两日停车时，不小心刮到墙角，有一只轮胎擦破了，结果上午去4S店保养的时候，师傅说不能补了，只好换掉，一下子白白花掉几百块。近年底了，所有的开销无形中突然庞大起来，要准备好一些年货，他家的、我娘家的、我们自家的，都是一笔笔不少的开支。

　　吃了晚饭，逛了一圈，回到家里，两个人都累了，连说话的力气都不想使了。泡了一杯豆奶粉，慢慢喝掉，坐在床尾的电脑桌前，开了机，看到群友在聊天，于是百无聊赖中也加入到群里，我正聊得热火朝天，杰西走进来，我赶紧下了QQ，看起来他有点儿生气，忿忿不平地：“搞什么鬼，我一进来就关闭窗口？”

　　我不吱声，我们之间早已经习惯了沉默，甚至是冷漠。“走开，我要看新闻。”杰西见我不说话，就冲过来，把我推开，自己上起了网页，一边看新闻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着。我突然感觉到这个男人好是陌生，生活了几年的男人，近在咫尺，感觉上却远在天涯，原来竟然可以变得如此陌生而遥远。

　　我定定地望着他，有点儿生气，又有点儿悲哀。两个人到了最后，原来所有的美好想象，只是假象，生活最本质的存在，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陌生。而我也变得多么庸俗，完全不似年轻时那般敢爱敢恨、敢作敢为，我开始变得自私、计较而偏执。

　　原来呵，岁月真的会让人变得庸俗，是那种从内到外的庸俗，可悲到极点的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