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我疼得不得了,我喜欢什么,他都给我。”光蕙春风满脸,她手上的钻石指环比我那一枚大得多。
“但他是有妇之夫。”我说。
“我和他一起很快乐。”
“你这样不等于做了他的情妇吗?”迪之跟她说。
“情妇是很浪漫的身分。”光蕙说。
“我才不要做第三者,我要做正印。”迪之说。
“何明翰跟卫安不同,他很有情义。”光蕙揶揄她。
迪之冷笑:“他是不是跟你说,他跟那个女人已经没有感情,只有责任?他是不是说,你是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光蕙哑口无言。
“男人都是一样的。”迪之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那个女人。”
“我不需要他离开她。”光蕙倔强地说。
“也许有一天他会离开你。”我说。
“总比跟孙维栋一起好,这个世界,好男人太少了,我没有你们两个那么幸运,找到条件好的单身男人。”光蕙苦笑。
迪之听到光蕙自怜,也内疚起来,“我也不见得好,我要跟一个封建家庭对抗。”
“可能是我有问题吧,我迷恋有缺憾的爱情。我现在才发觉林放从前写给你的《明天》写得真好。”光蕙哼着歌:
“告诉我,
我和你是不是会有明天?
时间尽头,会不会有你的思念……”
迪之极力讨好田宏的母亲,圣诞节还没有到,她已经在想该送什么礼物给她。我倒想送一件毛衣给徐起飞。那天,我们一起逛百货公司。
“你爱徐起飞吗?”迪之问我。
“为什么这样问我?”
“我觉得你好象仍是爱林方文多一点。” “为什么这样说?”
“只是一种感觉。”她说,“你忘了我们的月经是同一天来的吗?我和你有心灵感应。”
“我现在爱徐起飞。他对我很好。”
“你最大的弱点便是爱才。”迪之说。她突然推了我一下,说:“你看看是谁?”
我看到乐姬,她一个人正在选购男装内裤,手上拿着一条黑色比坚尼内裤。
“林方文爱穿这么性感的内裤的吗?”迪之问我。
“也许他改变了品味。”我说。
“我们走吧。”我说。
太迟了,乐姬看到我和迪之,并且主动走到我们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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