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儿,你出彩了?你真的出彩了?”
“嗯!我给您和爸争气了!”
“ 好啊,幼师好啊!”艳儿妈脸上露出微笑,但很快又被泪水淹没,“如果那年不出事,家里经济不那么紧张,你上学的费用也不会自己想法子解决呀,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啊?都是爸妈没本事呀……”
“妈,您说什么呢?那年,如果我没有开大门,也许我爸的胳膊就不会被打折,这些年,我一直为这事纠结呢。”女孩望着窗外,仿佛间,她又回到啃着凉馒头攻关的那些深夜,眼眶随即湿湿的,“这几年在外求学找工作,我是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但是,每逢想起那年,姑姑带着人马来家里闹事,我就不觉得受苦受罪了。我只有一个信念:考证,找工作,把爸妈接出去,摆脱姑姑的阴影!”
“艳儿啊,那年的事,怎么能怨你呢?” 艳儿妈揉着眼圈,那些伤心往事反被她揉出了眼眶,“每次过大年,你姑姑要不来家里闹腾一次,她会吃不好睡不安的。那年,如果你没去开大门,她那一干人马也会踹断门闩进来的。”
“妈,有些事我一直不明白,姑姑跟咱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呀?她怎么就从不念及同根生的情谊呢?”艳儿端端地望着她妈妈,眼里满是迷茫。
“说来话长啊!”艳儿妈长出了一口气,“你奶奶下世的早,留下你姑姑和你爸姐弟俩。那时候,你爷爷要在生产队做工,你姑姑就担起了照看弟弟的重任。长姐为母,你爸从小到大都是听你姑姑的, 你姑姑让你爸往东,他不敢往西,你姑姑让你爸打兔,他不敢撵鸡。你爷爷娇宠女儿,从不认为你姑姑哪里不对。姐弟俩长大后相继成了家,按风俗,每到大年初二,嫁出去的闺女要回娘家拜年。你爸娶我的头一年大年初二,他随我去娘家拜年,很晚才回来。刚进门,你姑姑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打你爸,我没弄清咋回事儿,上前栏架。结果,你姑姑放下馒头喝汤——她不打你爸了,开始厮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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