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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春·着破荷衣》译文及鉴赏(2)

古籍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下片,更值得玩味。“一目清无留处”,承上启下,上承前片的写景,下启由以上景色生发的感受。一个“清”字,从字面看,是说西湖胜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但从语言的语码、符号作用看,却颇有深意。“清”与“昏”相对,有看得真切、透彻、洞悉无余的意义。词句隐寓着对南宋王朝已病入膏肓、无可药救的深切了解这层意思。“任屋浮天上、身集空虚”,从字面看,是写自己在湖中的一种感受:西湖如镜,蓝天如碧,水天澄澈,岸边的房屋和上面的蓝天都映在水中,房屋也如浮在天上。任凭房屋浮在天上,自身停留在水天澄澈的虚空之中。这境界,如同欧阳修在《采桑子》中描画的,“行云却在行舟下,空水澄鲜,俯仰留连,疑其湖中别有天。”但《易林》有云:“水暴横行,浮屋坏墙”。这“屋浮”的形象,有着南宋王朝内外交困、政局动荡的寓意。而“任”字,透露出词人对南宋王朝的失望,已不抱希望,任其屋浮天上、墙坏壁塌的意思。至于自己,也只能委身造化听天由命,置身空虚,超脱尘世了。联系到他做隐士(至少内心向往隐士)、遁迹自然的行状来看,恰是言行相符,并非臆断。

  至于“残烧夕阳过雁,点点疏疏”,是化用白居易《秋思》“夕照红于烧”的诗意,但“夕阳”这个语码就有王朝末日的特定含义,多数人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李商隐的名句,作唐王朝行将灭亡的预言看待。那么词人这美艳的形象,也是对宋王朝犹如残阳、已好景不长的预告。在这黄昏时刻,疏疏点点的过雁,急急惶惶振翅向远方飞去,想寻找自己的归宿,正象征着有识之士,觉得大局已定,回天乏力,或退出仕途,或隐迹江湖,或皈依空门,各自寻找退路的现实。所以这是一幅肃杀、衰败、凄凉的末世寓意图,是词人用比的手法借景抒情、最含深意的形象。

  “故人老大,好襟怀、消减全无。”则是词人怀着激愤和沉痛对南宋王朝不发不快的直接评论。南渡之初,朝野不乏恢复中原的壮志,“好襟怀”,当指此。但赵宋最高统治者,心怀鬼胎,苟且偷安,醉生梦死。诚如文及翁写的,“一勺西湖水,渡江来,百年歌舞,百年酣醉。”(《贺新郎·游西湖有感》)同时又压制、打击、排挤主战力量,使英雄塞路,报国无门,壮志消磨以尽,造成世风日颓,如江河日下,半壁山河,难以收拾的局面。这是多么令人扼腕的下场!大概这也就是词人不愿意重来京城、重游西湖的真正原因。至此,词人以“慢赢得,秋风两耳,冷泉亭下骑驴”这样深沉的感慨收束了全词。“两耳秋风”,即满耳的秋声。秋声者,世纪末的衰颓没落之音也。词人再描绘出一个鲜明的形象:一个着破荷衣的宗室子弟,骑着一头毛驴,踽踽独行在冷泉亭下。这等凄楚的情景,正是王室式微的绝好象征。但这沉痛的心意由“慢赢得”三字引出,沉痛之情偏以淡语、谐语、反语道之,更有一种悲从中来的异样的兴发感动力量。

  况周颐对赵汝茪的词,原有“格调本不甚高”的评价,但对这首词,尤其对下片部分,评曰:“以清丽之笔作淡语,便似冰壶濯魄,玉骨横秋。绮纨粉黛,回眸无色。”相当推崇。究其原因,大概也是看到了这位赵氏宗室并非醉生梦死之徒,当他被抛出温柔富贵之乡后,尚有魂魄,尚有骨气,一扫原先的绮纨粉黛,能写出这感时伤世、饱含家国之痛的好词章。《汉宫春·着破荷衣》创作背景

  这首词为重游西湖,对景感怀之作。作者虽为宗室,但因家道中落,无心仕宦,长期隐居林泉。再次重来杭州见风景依旧,而人事全非,当年的酒朋诗侣如今逐渐凋零,因而顿觉“好襟怀、消减全无”。百感交集,怀念过去,写下这首词。

《汉宫春·着破荷衣》作者介绍

  赵汝茪 guāng(约公元1247年前后在世),字参晦,号霞山,又号退斋,赵宋宗室,宋太宗第四子、商王元份七世孙,为赵善官之幼子。里居及生卒年均不详,约宋理宗淳佑中前后在世。有词名,周密曾拟其词体作词,宋编的《阳春白雪》和《绝妙好词》均选其作品,《全宋词》辑其《退斋词》一卷,存词九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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