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
她们看见了围着枯草、树枝乱闯的萤火虫。
我正在阳台上，看方形夜空上稀稀疏疏的星子
时隐时现
她们说
喧腾一夜的山涧，正慢慢归于平静。
我坐在赣江边，看天空渐渐泛白，看夜的挣扎，看久久不愿离去的夜
与白昼的交织与争斗
她们说
她们去看日夜奔流不息，
不知疲惫，清澈如月光般的小溪。
我倚在逼仄狭小的石窗旁看
两米阳光中
争着赶赴死亡的尘埃
临行前的疯狂飞舞
地平线上的最后一道霞光消逝
暮色再次升起
依旧有流萤跟着她们回家
依旧有喧腾的山涧从
杂乱的石缝中奔流而出
依旧有汩汩的溪水在空谷低回吟唱
在隔岸灯火渐次阑珊的江边
在伸手可以摘到星子的地方
白昼与黑夜依旧各自交替穿梭
依旧搏斗与挣扎
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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