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下午,把阳阳的新书带上人迹寥寥的长城。坐在最尽头一个烽火台背阳的台阶上,细读《炼爱》的每一个篇章。因为知道阳阳在看似清淡的细节中,总是隐藏着沉郁的表达,像平静的深海,惊涛骇浪只在海底发生。所以阳阳的文字和选曲表面上能使不少人迷醉,可看得懂十分成色的能有几个?这个暗香浮动的城市里,多数爱情只是疑似爱情,男人女人不动声色地玩着暧昧,说着梦呓的勾引,心里装满卑微的算计和欲望。
真爱多么稀有,多么无敌。阳阳遇到了……两颗几百年前失散的棋子,当今世白子遇到数世前在一场战役中彼此救赎的那颗黑子,怎能暴殄天物?不幸黑子已先一步落入别的棋盘,很难在同一空间与她持续对弈,那么,请原谅缘分的缺陷,笑着欢送它。阳阳在她的文字中做到了……把平面的爱绵延向空间,将有限的长度拉伸为无限的宽度,用微尘般的生命和勇敢的心,曲线救爱——那便是炼爱!
在《炼爱》中,懂得阳阳入世的姿态和出世的情怀的,恐怕只有她和那个用她的青花瓷杯喝茶的人——她的黑子。因为棋逢对手,所以惺惺相惜,很多年,不被打扰,哪怕不被祝福,他们有着自己隐语和苦乐。那颗黑子在她的字里行间以不同人称,在不同时空出现。力量之强大稳固使她即使身陷离“奇迹”最远的角度,也依然不曾乱了方寸。他给她的恋和炼,使她在尚且年轻时就深刻起来。一方面让她的心性沉到冰点,灵性到可以在水面上打坐。另一方面又让她以燎原整个森林的火势来燃烧,灰烬的余温能使两个分开的个体好好生存、静静期待。在她的《石头记》和《补玉》里,不知他能否领会她的心有嘱托。只是我还是感觉她的爱情犹如一个含冤过世的人,让人死不瞑目。
封面上阳阳披着妖娆却可疑的白纱,主人沉静复杂的表情使它看上去更像一条个性自我的公主裙,而非昭示公众的婚纱。她始终是他的公主,只是公主长了翅膀。白纱是炼爱一场的衣裳、炼成后褪去的蝉衣,她的身心永远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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