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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总戴那顶奇怪的帽子的原因(2)

顾城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这顶帽子究竟是什么?

  这的确是个有趣的话题,它之有趣,是有理由的。首先是这顶帽子的面料和做法。

  最多的意见是,顾城这帽子是裤腿改造的,是牛仔裤剪下来的裤腿;也有人找来依据反驳,说不是裤腿,是牛仔布自制的,“制作比较简单,只要封住一边的口就可以”。其实,听一听顾城身边的人——尤其是他的家人的介绍,他的帽子用什么面料,怎样做的,谁给他做的,就简单明白了。

  初见面时(1987年夏天),最引人注意的是他一天到晚都戴着的一顶布帽子,高高的一个圈圈,总不脱下来。“这是我的‘思维之帽’,可以把外界的纷扰隔绝。”我听过他这么对人说。“我怕冷呢,所以总戴帽。”——这是另一版本。谢烨给他缝了好几个一模一样的布圈圈,料子各异,笑眯眯地、温顺地给他戴上。

  这是顾城在新西兰的朋友、奥克兰大学的同事叶宋曼英在1993年10月15日写的《纽西兰的岁月——顾城夫妇生活点滴》里专写了一节“顾城的帽”。按同事的说法,顾城的帽子,是布缝制的,是谢烨给他缝制的。

  顾城总是头戴一顶用牛仔裤裤腿制做的帽子出现在各种场合。我多次说过让他把这破帽子扔了,我觉得晦气,可他却说这帽子是他的烟筒,他有气就能从那里冒跑了。

  这是诗人芒克的说法,他认为是牛仔裤腿制的。

  顾城的帽子并不是裤腿做的,是他用同样的布料做的。当然你愿意这么说就说吧。

  针对诗人芒克的说法,顾城的姐姐顾乡给他写过一封公开信,进行反驳。1990年9月,顾乡在顾城帮助下移居新西兰,随后也在激流岛安家,她见证了弟弟的成长,也见证了弟弟最后的死亡。她承受巨痛写下的《我面对的顾城最后十四天》,是了解顾城海外生活的基本读物。

  这个问题最权威的解答者,还是顾城的妻子——谢烨。她在《游戏——我和顾城》这篇文章里,回顾俩人从恋爱到婚姻的过程,描写了许多充满快乐情趣的细节和场景。关于帽子,她这样写到:

  我万万没有想到他还会摇缝纫机,自己做了个高高的花布帽戴在头上。我吃了一惊,倒挺好看,脱口叫了声:“可汗!”

  “你老是‘少数民族’,你当可汗吧。”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走来走去。

  他不再孤独,他有了两个名字。

  事实上,顾城出国之前、结婚之前,就给自己做过直筒筒的高帽子。有顾城自己的话作证:“我小时候就做了这样的一顶帽子,二十年前又做过一顶戴上了。那么出国以后,我想西方是自由的,我就戴着它走到外边去了。”

  顾城之于帽子的喜爱有照片为证。

  顾城的帽子,其实就这样简单:他小时候自己做的玩物,结婚之后他的妻子谢烨也有兴致参与;用料都是普通布料,如花布、牛仔布、白布、灯芯绒布等;颜色各异,或蓝色、或白色、或杂色;样式一律,高高低低的直筒子,连帽顶都没有,上下通透;制作过程也简单,一块布圈过来一缝,有时连边也不锁,难怪被视为一截裤腿儿。《英儿》上篇“引子”开头,顾城虚构的那位学工的博士说:“C的丈夫G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他不拘走到哪儿都戴着一个烟囱形的帽子,有时还是牛仔布做的,使人想到那是一节裤腿,走到街上于是总会引起笑声,特别是那些德国的女孩子,经常会失声大笑起来。”顾城对于帽子被视为裤腿,也是自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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