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散文

　　街上，经常会遇到的情景，我就突然想到了任贤齐的歌，呵呵，真形象，不由得边走就边小声地哼起来：“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可能是快到了七夕，对于女孩看过来又有了几分感叹。

　　女孩看过来，有时会成为一生的尴尬。这不，有一年，仙女下凡，看到了小伙子董永孝顺而结连理，但是最终被玉帝打散了这对鸳鸯。而勤劳的织女也看上了牛郎，都只在这一看，弄得他们相互只能永远的看着，虽然有团聚的日子，也是一年一次，大部分时间是隔河相望。可谓是四季惆怅久，一夜别离难哦。仙女们主动看上了穷光蛋的传说，对于古代的封建制度和传统的道德规范，尤其是封建礼教对于妇女的禁锢，无疑起到了摧毁和呐喊的作用。胭脂三尺浪，螺黛一痕秋。这浪，到了现在才大了起来，于是，那一痕秋也就没了痕迹。

　　现在的时代，不像远去的古老，也不像三十年前的现代。就是在三十年前，那时，大姑娘、小媳妇，即使是半老徐娘，还是守着那些礼教道行，对于遇到的男性，她们中的极大多数，大约占99.9%的女性，是不会眼定定地看着一位男人，尤其是生疏的男性的。三十年以来，局面大变了，现在的女性可不像当初，就是小姑娘，也会勇敢地强视猎奇于男性的。不信，到街上溜达溜达都能感觉得到……

　　在街上溜达，是我的必修课，每天一小时。前半小时是军队齐步走的步伐，大约一小时四公里的速度。后半小时就是便步走的步伐了。齐步走的步伐，挺胸抬头收腹，脚跟不擦拉地面，再加上本人很注意修饰穿着，这精神头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有的熟人拦住问我：有什么急事这么快地走啊？我说：每天锻炼啊。我这样走路，总会遇到人们看我，经常地会有女孩子老远就注意我，相对而望，眼不斜视，到了跟前还是我败下阵来，总觉得那样盯紧人家是一种不正经，可是人家不会收回眼光。其实我知道，这把年纪了，再走得快、精神，女孩子不会从老远就注目，顶多是撩你一眼而已。为什么从老远就对你行注目礼啊，简单，就好像一个工程竣工，人家申请评定为全优工程，我去参加验收，老远看过去就认为这工程很好，可到了近前一看，糟糕！就会脱口而说：五百米之外的全优工程吧？这不，那样一直瞩目你的女孩，其实是一位近视眼啊。远远地看人模糊，只发现你那英俊的身段和没有秃顶的脑袋，你那青春一样的步伐，到擦肩而过时，才立马不再看你了，你是五百米之外的青春形象啊。不要以为你有回头率，也不要以为你还会如年轻时那样，受到女孩子的青睐，总被女孩子围着。你已经到了斜阳临古渡，明月立苍苔的时候了。

　　不过，我还是喜欢在街上溜达时，观察人们的举动。就说我被人们注意的事，别说，还真的有不少发现。

　　前面说的不戴眼镜且近视的女孩们，老远盯住你看，其实，就是不近视的也会这样。估摸着，都是在25岁上下或者更小一些的。新时代的女孩子，不同于几十年前的姑娘们，她们热烈不含蓄，追求没商量。我大约还是聚攒着不少凝聚力——不敢说是吸引力——因为，到了现在，遇到一些女孩子，对于和我，还很愿意交个朋友的。这些女孩子的眼光，不是我骄傲，她们还真的没看错，当然不是那种爱之类的关系，就是一种说得来加上看得起我而已，用她们的话说，就是和我交往受益。大概就是古代诗人们形容的“义从辞受辩，情自主宾联”吧。

　　从网上，从影视剧上看，给人一种如今女孩很不稳重的感觉。像最近演过的那个再低俗不过的《温柔的背叛》里，小姨子勾引姐夫那么赖、那么烂、那么下流、那么不要脸的女孩，大概不会是我们国家里有的，即使有，也在那个乌七八糟的行业里、圈子里因深入自己的生活编出来的，这样的所谓家庭电视剧不知如何通过审查的。其实，真正沉淀到大众里面，发现绝大多数的女孩还是很自重的。当然，她们也会在街上、在公众场合看过来，可是，真正到了交朋友和谈爱情时，即使是一般的朋友，也都是很有点眼光的，大都不会滥交际的。

　　说三十年以前的女孩不会盯着小伙子看，那也要看时间地点。就说上世纪1956到1959年间兴起的友谊舞会，也就是交际舞，在舞会上姑娘和小伙子们大都是各自一堆一堆的，一曲终了，姑娘们就会聚在一起向着小伙子们扎堆的地方看过来，小伙子们不太看过去，因为，在跳舞时，已经发现了下一位舞伴和舞曲终了她下场站立着的位置。女孩子看过来，就是找自己看中的舞伴。那时，眼神就会火辣辣的了，而且，在和姊妹们聊天时，也不会收回眼神，等待着自己的意中舞伴来邀请。只要舞曲声起，看到意中舞伴朝着自己走来，眼光才会收回去，焦急地、偷偷挑起一眼、等待着……那个时代，虽然可以在舞会上这样尽情地看过来，我知道的能结合在一起的不足一二。

　　我曾经写过一篇小说《隐秘的心谷》，就是那个年代的邂逅见闻、经历和体会而结成的文章。那也是因为在会议桌子上发现对面女孩看过来。有人读过后问我：“你的情感小说太保守了吧？”我没回答。那个世道就是那个样子，拉近了距离，双方都很满足，但是，一定是有那个距离的。不像时下电视剧描写的那样，好像那个时代的男女之间那样滥情，私生子那样多，都是为了刺激眼球了那个时代的男女。男女之间对面看过来，任何时候都有，但是，心里想的深度广度一定不同。好像诗中写的：江上青峰对短歌，白鸥狎得胜笼鹅。清光渐到秋来倍，好句偏于醉后多。

　　到了八十年代初，看过来和看过去的事渐渐多了起来。

　　还是说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还有一些人也会盯住看我，三四十岁的，一般对上一眼就低头而过，如果对方看你有点感想，就会低下眼光，不自觉地先是看她自己的身上，然后就脸红起来。但是，由于几十年的禁锢，才开放起来，认识的人之间，不免会在看过来之后，还想看回去，就是好感起来，总会找到对方活动的规律，找机会接近，也大约是因了媒体、影视开始的教化，就教化出了第一批婚外情，不过，大胆的不多，看过来几回后，也就自觉地偃旗息鼓。剩有寒蛩怜雨菊，犹遗晚蝶伴烟萝。

　　到了九十年代和新千年，不知为什么，大城市，就是现在说的一线城市，北上广，有相当一部分的男女之间看过来看过去的事多了起来，没有结婚的，因为看过来了之后结婚了，有家的，看过来之后出墙了。这样短促的看过来看过去的人们，感情大都不稳固，只好又再对别人看过去。

　　但是，当代，男女之间已经舍弃了过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落后意识，渴望生活的多彩，有了做异性朋友的愿望。看过去之后，感觉不错，一般的（大约半数的家庭）还是认可这种配偶有异性朋友的。尤其是一些命里就包含着不喜欢和女人之间谈论家长里短的女士们，骨子里总喜欢和男子在一起，这种女士们，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她就是那种性格，觉得和男士们在一起高兴、快乐而已。说起来，这是命中注定的秉性，应该引起男人们的关注和支持。拟寻一样渔舡隐，明月兼葭卧绿蓑，不是也很好么。

　　当然，街上还喜欢老远看我的，就是那些时常变换的推销员，女孩子居多，他是看上你的钱包，上来热情得很，这就不在“街上的女孩看过来”之列了。到了购物中心，如果你穿着打扮很精神，售货小姐们会主动和你打招呼。有一次，我女儿家安装了天然气，要买燃气灶和热水器，我陪着去看货。进了专卖柜台，那个售货女孩就死盯盯地看过来，开始我没多想。她总是围着我介绍那些名牌又最贵的。我总是走到实惠物美价廉的货台边。我喊着女儿过来看一款，女儿指着另外一款让我去看看，事情戏剧般的发生了，就听得那女孩对着我女儿说：“叫你那大哥买那一款吧。”我女儿反应很快，说：“什么大哥啊，那是我爸。”我才意识到才进来时那个女孩看过来那眼神原来是这样。

　　那种眼神就是很正常的发现了大款带着小三来购物。还是上面提到的电视剧《温柔的陷阱》，第三个故事，那个秘书隔着玻璃隔断，总时不时地向着老总房间看过去。老总也发现了小秘的眼睛看过来。看过来看过去，就看到一起了，不用我再介绍下面发生了什么。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在公司里真的很危险。其实，女孩看过来的事极少，老板看过来的很多。不过老板看过来的那种，寿命不长，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就散伙了。如果，老板看过来了，对面的女孩也看过来，能长久的也会延长一两年，不过还是少得可怜。就是到了七夕，你在银河那边看过去，也见不到老板的影子，可谓是：日漾红霞押白鸥，漫将遗爱说濂周。清香几醒双鸳梦，唱彻菱歌叶远洲。

　　所以我说，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是时代的潮流，也一定要把对方从里到外看个明白，正是芙蓉露冷滴残蓑，坐钓何如学笼鹅。曾记烹芹酌月色，紫萧吹彻扣舷歌。

　　七夕了，你知道对面的女孩看过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