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脑袋说,这是好事。行,钱的事我去办去。嫂子见周明这么痛快,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她说:“兄弟,这次我们是借,等以后缓过劲来,我们就还你。”
“嫂子,一家人怎么说些见外的话。”
周明挂了电话,心里却有些犯难。存款在妻子的手里,他不知该怎样开口。自己手头没那么多钱。
晚上的时候他终于硬着头皮跟妻子说了,妻子一脸的不高兴,她说:“周明,凡事有个度吧,咱也得过日子。咱们手里这点钱也是留着备急的。”周明没再说什么。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周明想到了朋友。也许他们能救一下急。他放下手中的活。跑了几个人却都碰了软钉子。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和疲惫。他瘫软地坐在路边长椅子。呆呆地看着来来往的车辆。看秋天的落叶在风中无力地飘落。清冷的秋风从树梢划过,呜咽的象是谁在诉说心中的苦。周明心灰意冷地想,我已尽力了,还是告诉哥自己真的弄不到钱了。
蓦然他想起哥那只残手,心不由一震。
读大学的最后一年,哥在一家工厂里干冲床。哥为了多挣些,每天都加班加点。一次不小心,硬是让冲头砸掉四个手指。当看到哥血印印的残手的时候,当看到每次换药哥疼的紧皱眉头的时候,周明忍不住大哭起来。哥却平静地说:“没事,这不还有左手吗。”后来,厂子里只给了两万。周明用这带血的钱读完了大学。
想起这些周明又打起精神。他想再揽一些活。为哥多挣点儿。
哥和嫂子在家正盘算着买铺做生意的事,忽然手机响了。哥拿起手机,是弟媳急切慌张的声音:“大哥,周明住院了,有空你来看看吧。”哥心就是一惊。好端端的咋就病了呢?他问:“明子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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