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上这儿来,”哈基说,同时自己却在向他逼去,“您怎么敢牵扯到芝诺?他是位科学家,完全属于我的课程范围,根本与您无关。您就让芝诺安静些吧!”
“芝诺是位哲学家!”格劳特愤怒地盯着哈基说,“其实我知道您想的是怎么回事,是关于青蛙和深井的悖论吧!奉告哈基阁下,青蛙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走出那口井的。从我的逻辑观点看来,您在把同学错误地导向歧途!”
“嗄!逻辑!”哈基两眼炯炯,嗤之以鼻,“全是些陈词滥调!青蛙当然永远留在井内,这是命中注定,万古不移的。”
“它能出来!”
“不能出来!”
“绅士们,你们完了吗?”一个平静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俩急速转过身去,看见嘴角挂着微笑的系主任正站在那边。“如果完了,你们大概不反对上我办公室来一趟吧?”他指指自己的室门,“这不会耽误很久的。”
格劳特和哈基对望一眼。
“瞧,您惹出什么来了?”哈基边向系主任办公室走边低声说,“又是一堆麻烦!”
“那全得怪您,全怪您的青蛙!”
“请坐,两位先生,”系主任对两张硬靠背椅子示意,“坐下讲会更舒服些。我很抱歉来打搅你们,而且还是在你们这么忙的时刻,但我必须和你们谈一谈。”他沉思着望着他俩,然后问道:“我能探听一下你们今天所争论的原因吗?”
“那都是由于芝诺。”格劳特咕哝说。
“哪个芝诺?希腊可是有两个芝诺哪!”
“就是他那个青蛙和深井的悖论。”
“我明白了,”系主任点点头,“懂了。关于青蛙和深井,这是个两千年前的悖论,一个古老的闷葫芦。但你们,两位成年男子,站在走廊里争吵得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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