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出走廊,离开宿舍大楼,上了一辆计程车,车上竟然播着那首歌:
“该有雨,洗去错误的足印,
该有雪,擦去脸上的模糊。”
为什么是那首歌?它是我的紧箍咒。
我和迪之在清吧见面,对于我终于和一个男人拥吻,她显得很雀跃,也许她觉得,以后我们可以有更多共同话题。
“要查出来不难,我问唱片监制便知道。如果他不是林放,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但我感觉到,他就是那个人。
迪之很快便查出来。
“监制说,他常常戴着一顶鸭舌帽。”
“那一定是他。”
“好啊!你跟才子恋爱!他很红呀,很多歌星指定要他填词。”
“你跟林正平怎样了?”
“不要说了!他正在追求一个歌星保姆。”
“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吗?”
“是很漂亮,不过是个男的。”
我目瞪口呆。
“我质问他,他说,他也玩玩男人。”
“玩玩?”我想吐。
“我被人玩了。他是个玩弄女人的风流种子罢了。是我太天真。”
“你会回到邓初发身边吗?”
“我已经不爱他。”
迪之没有流下泪来,她尽量使自己若无其事。那是她第一次明白爱情可以是游戏,她把那次玩弄当成是短暂的爱情,那样会使她好过点。
第二天上课,林方文进入课室时,仍然戴着那顶鸭舌帽,他坐在我身边,在我耳边说:
“你应该已经查出我是不是林放吧?”
我别过脸不去望他,心里却很快乐。
他那天竟然乖乖看笔记,没有看他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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