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苹果离地面还有0.613米。
一年过去了，羽为那一撇做了很多很多。他成熟了。只是，每当看着那寂寞的楼道时，羽会想，爸爸会回来吗？他有没有想过我们呢？在天堂里，爸爸是否会感到孤独呢？每当羽的思念如潮水般涌起时，他总是会拿起扫把，忍住泪水，苦笑着摇摇头，静静地扫着楼道。他想，爸爸回来后，看到了一会很高兴的。
三
苹果离地面还有0.35米。
羽放学回家，看到屋里坐着一位陌生的男人。
羽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也许是因为羽的心理作用，羽觉得母亲最近变得爱笑了。风拂过宇的面庞，羽觉得痒痒的。
晚上羽的母亲走进羽的房间，告诉羽，刚才的人将会是羽的新爸爸。羽诺了一声，平静的让母亲吃惊。
四
凌晨两点，羽从床上爬起来，枕头湿了一大片，他麻利的穿好衣服，把整个楼道扫了一遍，又拖了好几遍，直到地上干净的可以照出自己的样子。
第二天羽的母亲醒来，打开门，看见映得出自己面容的地板，眼圈霎时就红了。
羽变了，变得沉默了。
此后，羽的生活没什么改变，除了很讽刺的因为积极打扫楼道而被评为先进居民外。
五
苹果掉在地上。
“哐当”一声，像是砸在羽的心上。玻璃碎片扎在羽的心里，像是许多小刺钻心般的痛。泪从眼角涌出来，在夕阳的照映下，竟有些像血。
尾声
还是羽的卧室，水晶苹果依旧放在桌上。羽的手很巧，不细看，真的，仿佛完好如初般，看不到苹果心里的伤痕。
羽的桌上，摆着两张相片。
一张是父亲的。
另一张有三个人。
上面有三个人。 上面三个人中，羽和母亲笑得很开心。
还有一个男人也是。
那个人，不是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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