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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琦散文《我们头上的星空》

散文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作者简介】王英琦女。安徽寿县人。1987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作家班。历任麻纺厂及安徽省机械施工公司、省微波总站和省文学艺术研究所工人、干部、创作员,安徽省文联文学院作家,省作协理事。享受政府特殊津贴。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198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文学创作一级。著有散文集《守望灵魂》、《背负自己的十字架》、《热土》、《漫漫旅途上的独行客》、《情到深处》、《我遗失了什么》等17部,短篇小说集《爱之厦》、《遥远而切近的爱》,电影文学剧本李清照》等。散文《我遗失了什么》获1987年全国优秀散文奖。

王英琦散文《我们头上的星空》

  我们头上的星空

  ——写于四十初度,惑与不惑之间

  一

  在我平庸的一生中, 有过几回堪称不同凡俗的际遇——我想起了86年夏,赴《作家》长白山笔会途中的一次邂逅……

  暮色终于浓成了夜色。群星精灵般闪烁,在列车的惯下,前仆后跃入我的怀抱。我支颐侧依窗口,正无限深情地欣赏着如诗如梦的北国之夜,对面卧铺那悄然上了一位中年男人。

  他象无数处于这种年龄档次的男公民一样,有着宽广疏朗的前额,老派而绅士的发际,抿着嘴,在脸的下部横成一道线——这道线,既不生动,亦无个,除了给人以内向的感觉,再无内容。

  假如不是我的死不改悔的毛棱格,致使一杯水无情彻底地泼在了他那挺刮高级的毛料裤上;再若使不是他的该死的大罗马表不合时宜地卡壳了,逼得他沮丧无奈地与我对了一次表,一定也就没戏了。

  生活中,偏那冥冥中的许多偶然却包含着必然。简言之,我们神差鬼使地搭上了话茬,而且我还颇惊讶地得知这位貌似平平的中年男人,竟是全国UFO协会的秘书长王先生。

  从王先生之口,我获悉了世界UFO研究的最新动态和未来展望;了解到以特异时空下的“隐态运动”为研究新课题的潜科学兴起的重大意义;探知了史前时代人类神奇的高技术文明遗迹以及有关诺查丹玛斯的1999年大预言……

  那次邂逅不久,我便成了全国UFO协会的正式成员。那位尊敬的介绍人王先生,后来却神秘地消失了——他就像上帝专派的特使,将我引入其道后,使命便完结了。

  二

  成为UFO协会的伟大会员,不觉已是悠悠八载。

  使我痛彻的是,八年来,我竟没在自己生活的本土上发现一个诡密的“飞去来器”,更不消说对协会本身尽过义务了。

  飞碟太虚无了吧?而生存法则是严酷的。

  其时,我正陷于因精神向度的迷失而四处弥散的坏情绪中。飞碟固然玄妙又诱人,但与卿何干?它能给我以真言大道,解我于生存的苦海深渊么?

  我可不能重蹈那个可笑的古希腊老头泰利士的复辙,只顾遥远的不可企及的星际图,却不幸跌入眼皮底下的深坑。

  揖别了天上的飞碟,我扎入了地上的小刘村。

  怀着浪漫的人文冲动(也不看如今是什么年月了),我企图在小刘村找到精神的归宿。我把自己弄得像由表及里整个儿同模同样。

  三年,我不能说我在小刘村找到了某种“终极价值”和“精神家园”,我只能说在矻矻地寻找本体路上,我的一段真实生命由于贴着磁实的土地和平实的人民,由于用真情和心血体验了文学,因而它便成为我人生流程中一段最富质感的生活。

  三

  工商化带来的日益脱离自然状态的“人造世界”,既给人带来了文明,也造成严重和负效应。其中“人心的堕落”,是一切代价中最惨痛的代价。

  面对声色货利的物质世界,当代作家面临一种终极失缺的无根状态,比任何时候都更难以进入文学审美的特定过程。如何摆脱外界诱惑对作家心灵的干扰,寻找本我的精神自由,以调和精神与物质,现实与理想,人与人,人与大自然等诸种矛盾关系,达到内部世界的高度平衡,从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便成了一切执著求真,关以人类命运为终极关怀的作家迫急课题。

  二十郎当的时候,因为发表了几篇小文,我曾看轻和慢怠过这个世界,看轻和慢怠过苏格拉底、柏拉图、康德和黑格尔……我无知无畏地写着他们的名字,他们老人家却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一个作家,固然不需要太大的哲学野心,也无须太多超常规的形而上思索,但有哲学气质和没有哲学气质的写作是大不一样的。前者更富于理,更能把握自我的心态,具有更大的创作主体和超越,而后者却带有更多的自发和盲目,更容易陷进由文学本身带来的诸如文学与功利、人本与文本等矛盾的漩涡而无力自拔。

  作家要想从根本上挣脱外在重力的网,达到理层次上的自我超越,就非得有强烈的哲学意识不可。因为,只有哲学,才可以使人生活的更有目的,使人具有正确的判断力和选择力。

  如果说十几年前,我连哲学的皮相也没学到,那么在经历了风雨人生的今天,我才真正彻悟到哲学的魅力,哲学对人的精神生活所具有的决策意义。以我的不算太笨的哲学悟,我有一个朴素的直感;一个带着身生存危机的人,与一个甘当普通读者的人,在领会和运用哲学本义时的心态和实际效果是大不一样的。

  我终于感悟到:一个人认识世界认识真理的幸福,才是人生最高的幸福;曲径通幽害然洞开的哲思来临那一刹,才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伟大的苏格拉底把获得哲感的那一天,当成盛大的节日——高宴款待平民了。“思想的盛典”——那是远非俗世的心灵所能理会的。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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