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未在意的幸福散文(2)

　　弟弟的勤奋好学，就更显得他的痴呆笨拙。每次考试，他的成绩都出奇的可怜。他比弟弟早上三年学，但因为糟糕的成绩，留了三级，竟和弟弟同在一个班级。不论是大考、小考，他和弟弟总是把持着全班的第一，不过他是倒数。因而，弟弟会得到老师更多的嘉奖，而他也会照应似的得到些“嘉勉”，不过他知道，那些看似“夸奖”的语句里充满了讽刺与挖苦。他的不争气引来了老师的不满，索性把他安排在教室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权当他是百花丛中寄生的野草。每次开家长会，考虑到颜面，父亲总推脱工作忙，而把重担丢给母亲。家长会上，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必须要承担起两个角色。对于弟弟，老师有说不完的褒奖，而对他，则是正话反说，冷嘲热讽。让坐在台下的母亲，脸上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好生尴尬。再开家长会，母亲就死活不去。没办法，父亲去了几次，但怎能这样丢失颜面，回家把家里闹了个底朝天，气急败坏的父亲，着实把他好好教训了一顿。弄得父亲因他的事而每有不快，便会叹息：我哪有像你这样的儿子啊。他常常这样想，他一定不是父亲亲生的，要不，他俩今生咋会有那么大的仇气呢。

　　小小的心灵因此而变得更加扭曲和歹毒。过多的苦难，使他更富有心计。父亲和弟弟在他眼中不再仅仅是两个王八，简直是吃人的魔鬼，而父亲尤为甚。他总会在父母都不在的时候，会亲手打碎一个花瓶，而在父母面前，他会装得楚楚可怜，而把打碎花瓶的责任归咎于弟弟的失手。年龄尚小的弟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做了无数次的冤大头。看着弟弟被父亲罚跪和站立，他心中有说不出的快乐，为自己得逞的阴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一而再、再二三地进行复制。一次，他失手撞到了桌子，把放在上面的一个水晶杯打碎了，这是父亲花大价钱购买，准备送给某局长的生日礼物。不巧的是，弟弟也在家中，被撞了个正着。父亲回来，望着碎片，一肚子的怒火，问是谁干的，他本想再来次恶人先告状，可弟弟却迅速从屋内蹿了出来，吐露了实情。他知道这次再也脱不了干系，果不其然，拳打脚踢在所难免。父亲边打边骂：你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大的杯子，你能看不见。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纯想气气父亲 。对正在气头上的父亲，不无挑衅地说：以前的花瓶都是我自己故意打碎的，那又怎样？！陈年烂芝麻一抖搂出来，着实让父亲愣怔了一会儿，望着有些不屑和倔强的儿子，父亲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栽脏弟弟了你，谁教你的，长大还不成了精。这是他挨打最重的一次，也是他对父亲和弟弟怀恨最深的一次。经过这次刻骨铭心的教训，他的阴谋诡计收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