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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于欧阳修的《醉翁亭记》(3)

醉翁亭记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拾阶登亭,亭中有联:饮既不多,缘何能醉;年犹未迈,奚自称翁。白云千载,谁来作答?

  “醉”对中国文人来说,是一种文化姿态,人生方式。“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屈原不愿沉醉,坚持痛苦地清醒,却遭放逐,只好投江自表,因此后来的文人失意后都不愿清醒,而是借酒买醉。陶渊明“性嗜酒……期在必醉”;李白“与尔同销万古愁”,却“借酒销愁愁更愁”;柳永“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苏轼有感于“人世间生如梦”,因此“把酒问青天”……

  回头看看欧公临滁足迹,“宽简”治政,唯愿年丰。引导州民勤劳耕作、开辟教场集训州兵、扩建州城御敌防寇,“率人甚勤,备灾甚谨,自勉甚笃,劝农节用,均丰补歉,虽有水旱之年,无有饥之民。”应当说欧公知滁,政绩斐然,在他给好友梅尧臣的信中写道“小邦为政期年,粗若有成”。在这样的为政之暇,先建丰乐亭之与民同乐、续建醒心亭之放怀旷野、最后才有醉翁亭之“太守醉也”,难怪后人评价“盖公之于滁,非徒山水之娱”。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为政以宽,人民和乐,百姓安居,始能“负者歌于途……往来而不绝”,滁人出游之乐,实乃欧阳修的政绩之乐。在宴饮宾客的描写中,宕开一笔,从捕鱼酿酒写起,宴饮所需饮食素材皆就地取才,不假外求,意在夸滁州的富足,宴饮的野趣,又更有政治清明,与民同乐的自得意味。

  欧阳修的“醉”是陶醉,“醉”是表象,“乐”是实质。先生自己在《赠沈遵(并序)》中作了这样的注解“我时四十犹强力,自号醉翁聊戏客”,“自非曾是醉翁客,莫向俗耳求知音”,联想到先生在《醉翁亭记》本身也写道“人知从太守游而乐,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潇洒达观的生活情趣和政治理想的追求中,那一丝隐隐的痛和冷,不经意地隐现在字里行间。由此不难解读一代鸿儒作为京官下任的清高自况,文人士大夫“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芳自赏跃然纸上,可谓以“醉”写“醒”。  先生的朋党、同僚富弼曾这样写道“滁州太守文章公,谪官来此称醉翁。醉翁醉道不醉酒,陶然岂有谪客容。公年四十号翁早,有德亦与年耆同”,这或许是对“醉翁”二字最好的注解。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与“通儒言,有戒行”的智仙虽然相交甚愉,欧公却没有走进寺里,忘情佛老。他望了望留恋的醉翁亭,“归而宾客从也”。离滁后,相继知扬州、颖州、应天府(商丘)。至和元年八月,奉诏入京,与宋祁同修《新唐书》,嘉佑二年二月,以翰林学士身份主持进士考试,提倡平实的文风,录取了苏轼、苏辙、曾巩等人,一变北宋文风。嘉佑五年,拜枢密副使,次年任参知政事,以后,又相继任刑部尚书等职。欧公曾自谓“我昔被谪居滁州,名虽为翁实少年”,“国恩未报惭禄厚,世事多虞嗟力薄”,“文章太守,挥毫万字,一饮千钟”,壮心不已可见一斑。离开醉翁亭的欧阳修,行走在实现自己早年兼济苍生的理想道路上,这或许才是欧公陶然的醉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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