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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龄《出塞(其二)》

王昌龄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王昌龄《出塞(其二)》全诗主要描写了什么内容呢?寄托了诗人怎样的情感呢?下面一起来看看!

  原文: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和这首诗常常并列的,有王之涣《凉州词》: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李白《下江陵》: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王翰《凉州词》: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王维《送元二使安西》: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诗话并没有具体分析各首艺术上的优越性何在。采用直接归纳法,最方便的是从形式的外部结构开始,并以杜甫的绝句加以对比,如“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不难看出二者句子结构有重大区别,杜甫的四句都是肯定的陈述句,都是视觉写景。杨慎批评四句往往似“断缯裂锦”“不相连续”[4]。而被列入压卷之作的则相反,四句之中到了第三句和第四句在语气上发生了变化,大都是从陈述变成了否定、感叹或者疑问,“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不但句法和语气变了,而且从写客体之景转化为感兴,也就是抒主观之情。被认为压卷之作的,比之杜甫的,显然有句法、语气、情绪的变化,甚至是跳跃,心灵显得活跃、丰富。绝句在第三句要有变化,是一种规律,元朝杨载的《诗家法数》中指出:

  绝句之法要婉曲回环,删芜就简,句绝而意不绝。多以第三句为主,而第四句发之,有实接有虚接,承接之间,开与合相关,正与反相依,顺与逆相应,一呼一吸,宫商自谐。大抵起承二句固难,然不过平直叙起为佳,从容承之为是。至如婉转变化工夫,全在第三句,若于此转变得好,则第四句如顺流之舟矣。[5]

  杨载强调的第三句相对于前面两句,是一种“转变”的关系。这种转变,不是断裂,而是在“婉转变化”中的承接,其中有虚与实,虚就是不直接连续。如《出塞》前面两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是实接,在逻辑上没有空白。到了第三句“但使龙城飞将在”,就不是实接,而是虚接,不接着写边塞,而发起议论来,但仍有潜在的连续性:明月引发思乡,回不了家,有了李广就不一样了。景不接,但情绪接上了,这就是虚接。

  王昌龄的绝句,后代评论甚高,明代诗人李攀龙曾经推崇这首《出塞》为唐诗七绝的压卷之作。赞成此说的评点著作不在少数,如《唐诗绝句类选》:“‘秦时明月’一首为唐诗第一。”《艺苑卮言》也赞成这个意见。但是也有人“不服”,如《唐诗摘抄》说:“中晚唐绝句涉议论便不佳,此诗亦涉议论,而未尝不佳。”[6]未尝不佳,并不是最好。不少评点家都以为此诗不足以列入唐诗压卷之列。明胡震亨《唐音癸签》卷十说:“‘秦时明月’一绝,发端句虽奇,而后劲尚属中驷。于鳞遽取压卷,尚须商榷。”明孙鑛《唐诗品》说得更为具体,他对推崇此诗的朋友说:“后二句不太直乎?……咦,是诗特二句佳耳,后二句无论太直,且应上不响。‘但使’‘不教’四字,既露且率,无高致,而著力唤应,愈觉趣短,以压万首可乎?”批评王昌龄这两句太直露的人不止一个,不能说没有道理。

  在我看来,这一首硬要列入唐绝句第一,是很勉强的。原因就在于这后面两句。前人说到“议论”,并没有触及要害。议论要看是什么样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李白),“科头箕踞长松下,白眼看他世上人”(王维),“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无人不识君”(高适),“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杜甫),这样的议论,在全诗中不但不是弱句,而且是思想艺术的焦点。因为,这种议论其实不是议论,而是直接抒情。抒情与议论的区别在于,议论是理性逻辑,而抒情则是情感逻辑。同样是杜甫,有时也不免过于理性,“神灵汉代中兴主,功业汾阳异姓王”是歌颂郭子仪的,就不如歌颂诸葛亮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而王昌龄的议论“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虽然不无情感,毕竟比较单薄,理性成分似太多。王昌龄号称“诗家天子”,绝句的造诣在盛唐堪称独步,有时也难免有弱笔。就是在《从军行》也有“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誓不还”,一味作英雄语,容易陷入窠臼,成为套语,充其量豪言而已。用杨载的开与合来推敲,可能开得太厉害,合得不够婉转。

  王昌龄《出塞》有两首。这首放在前面,备受称道,另外一首,在水平上不但大大高出这一首,就是拿到历代诗评家推崇的压卷之作中去,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令人不解的是,千年来,诗话家却从未论及。这不能不给人以咄咄怪事的感觉。因而,特别有必要提出来研究一下。原诗是这样的: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读这首诗,令人惊心动魄。不论从意象的密度和机理上,还是从立意的精致上,都不是前述压卷之作可以望其项背的。以绝句表现边塞豪情的杰作,在盛唐诗歌中,不在少数。同样被不止一家列入压卷之作的王翰《凉州词》(见前文),以临行之醉藐视生死之险,以享受生命之乐,无视面临死亡之悲,实乃千古绝唱。如此乐观豪情,如此大开大合、大实大虚之想象,如此精绝语言,堪为盛唐气象之代表。然而,盛唐绝句写战争往往在战场之外,以侧面着笔出奇制胜。王昌龄的《出塞(其二)》,却以四句之短而能正面着笔,红马、玉鞍,沙场、月寒,城头、鼓声、金刀、鲜血,不过是八个细节(意象),写浴血英雄豪情,却从微妙无声的感知中显出,构成统一的意境,功力非凡。   第一,虽然正面写战争,但把焦点放在血战之将结束尚未完全结束之际。先是写战前的准备:不直接写心理,而写备马。骝马,黑鬃黑尾的红马,配上的鞍质地是玉的。战争是血腥的,但毫无血腥的凶残,却一味醉心于战马之美,实际上是表现壮心之雄。接下去如果写战争过程,剩下的三行是不够用的。诗人巧妙地跳过正面搏击过程,把焦点放在火热的搏斗以后,写战场上的回味。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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