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饭桌上父亲开了个玩笑说:“阿健,我们晴晴怎么样?许你可好?”我羞红了脸,忙遮掩着说:“爸,晚上你喝多了。”
王健望了望我,也显得些羞涩起来。
吃完后我们坐在台阶上看那一望无际的田野,他问:“许我可好?”
我看着他“红黑”的侧脸,以为他开玩笑,于是我也玩笑般地诺了。
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我忽地发现他脸上多了些东西。
而我,那时并不懂。
离别的日子又到了。
王健和我父母来车站送我。或许是因为这两个月和他待久了,我竟有一丝不舍,我对他说:“有机会来省城看我。”
那片漫着香气的麦子地,逐渐被雪侵蚀,占领。又是雪天。
北方的雪像沙像豆子,没有多余的水分可以让他们搓揉成一块儿。不过也如鲁迅先生所言,北方的雪才有英魂,是刚毅。
我读的是师范专业。
学校里也有不少的实习机会,而我却申请去了甘肃支教。只是心中有念头这样驱使着我,亦或,我怕什么。
怕什么呢?……
到了甘肃却又和家乡不一样。那里多的是草,是青稞,是牛羊。
不知觉的,在列车上看到广袤无垠的草原,觉着并不完美,是贫瘠的,不充实的。那时,我又想起我家的麦子了。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我叫陈晴。”望着班里为数不多的孩子,我的介绍显得乏力。
他们已经十几岁了,却连字都认不全。一天的课程下来,加上路途劳累,我觉得身子有些吃不消。
甘肃的风真是大啊,还带着重重的杀气。我裹了裹羽绒服,提着油灯“回家”。
说是条件恶劣,不然。
我知足于50㎡的小屋,知足于三餐有米,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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