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周刊:我们这一代人,都是在上世纪“朦胧诗”的时代热衷过诗歌,曾经都很疯狂。后来嘛,由于种种原因――不知您是否注意到,由于物质化泛滥,“写诗”在大陆,有时候成了揶揄人的话头,对此,您怎么看?
余光中:我对大陆“朦胧诗”的提法一直保留看法。诗既称“朦胧”,眼下之意,是不是有直喉的诗?搞文学的都知道,诗一旦直喉,就死。这是这种体裁的规定性。与此相反的是口号和标语,口号和标语一旦“朦胧”,就死。同理。
诗贵含蓄贵朦胧,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之所以有“朦胧诗”的提法,我想,一定是出于对特殊时代的口号标语式的诗歌的颠覆,我看过50年代末的口号式诗歌,那不是诗。不能自己给自己贴个标签,说,这是诗,就成了诗,朗朗乾坤,清平世界,文学社会,自有公论。
大陆有好诗人。数量不多。都是写诗的,不便风评。北岛,我很喜欢。
诗歌现在的确陷入低谷。说“荒芜”,也不为过。网络上很热闹,我从来不上网读诗。宁可没有,诗,也应该是精致典雅的,它不该那么“草”。以前官窑烧瓷器,有点瑕疵就坚决砸了,为什么?就是不能让谬种流传!劣诗一旦流传,好诗就难以繁盛。这东西敏感得很。说大了,这也是一个民族的“劫”,民心如果好欲,诗就应该休息。
不过,我看好中国未来的诗。因为汉语不死。
有华人处,就有“乡愁”
余光中先生诗歌的代表作无疑是《乡愁》――
1970年,在离开家乡20年后,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思乡之苦也越来越浓,越来越烈。长久积蓄的乡情终于凝结成一首《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本文来源:http://www.010zaixian.com/wenxue/yuguangzhong/218135.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