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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评《文化苦旅》(4)

余秋雨 时间:2021-08-31 手机版

  五 “妙手偶得”的人物形象使文本大为增色

  “妙手偶得”在散文领域不乏先例,但余秋雨似乎尤擅此道。比如《牌坊》里的女教师,当孩子们发现了尼姑庵绣品上的鸳鸯时:

  “问她是什么鸟,竟又红着脸不知道。问她这是尼姑们绣的吗,她点点头。问尼姑们在哪里学得这般好功夫。她说,从小在绣房里……”。

  想想看,孩子眼中美丽而博学的女教师,竟因为孩子天真无邪的问题“红了脸”,以至于这窘态一直控制住她老老实实地回答以下的疑问。紧承之,则是一句朴素到看不出“学院派”痕迹的话:

  “(她们)都非常好看。她们脸很白,所以一脸红马上就看出来了。”

  于是,女教师的娴雅清纯便穿过稚童透明的双眸投影在我们眼前、脑中、心底了。然而,作者并不就此罢手∶

  “她们喜欢把着孩子们的手写毛笔字,孩子们常常闻到她们头上淡淡的香味。‘你看,又写歪了!’老师轻声责备,其实孩子们没有看字,在看老师长长的睫毛,那么长,一抖一抖地。”

  继之是女教师们喝水的细节描写,掰开揉碎,细细铺陈,如在眼前。作者对女教师的正面描写虽惜墨如金,却尽得风流。在读者心中,女教师的形象再也挥之不去了。

  事实上,像《庙宇》里的胖瘦二和尚、《酒公墓》里的酒公张先生、《老屋窗口》里的河英等,都是塑造丰满的艺术形象。更有《漂泊者们》中漂泊南洋的三位华族老人:货郎林再有、随堂老中医和声高望隆的沈博士,三者鲜明的性格于对比中见出统一,统一于对中华民族、对祖国的无限眷念与热爱。

  六 空灵笔法与沉郁风骨交互嫁接,生发和谐美感

  空灵与沉郁显然不是一个概念,但余秋雨的散文却将空灵笔法与沉郁风骨合成了一种“完整体”,从而使山水风物有了灵性,历史人物“起死回生”。《夜航船》起笔便进入了宏阔的意识流程,从明朝张岱的《夜航船》娓娓说起,竟然想到现实中的夜航船“历来是中国南方水乡苦途长旅的象征”,接着想起故乡船上的笃笃声与山腰破庙木鱼声的巧妙相似,想起故乡山民们被笃笃声掀起的“思想狂澜”,以及乘船外出谋生的山民,久盼无望投水的妻儿,回乡光耀门庭的暴发户,渐渐气派的船老大,继而切入张岱《夜航船序》所载“知识的优势转眼间就成了占据铺位的优势”的逸事,再切入到“夜航船文化”以及上了“吾乡”文化夜航船的几位大师――鲁迅、周作人、丰子恺,终篇竟是与祖母关于笃笃声的争论!笔锋之轻灵可见一斑。看似浮光掠影,却蕴藏着几多沉郁!那只夜航船,“船头画着两只大大的虎眼,犁破狭小的河道,溅起泼刺刺的水声。”那不是普通的船啊,那是“山村孩子心中的船,破残的农村求援的船,青年冒险家下赌注的船,文化细流浚通的船”。人生的悲欢离合,文化的流通歇滞,让人无法轻松。但就在作者这近乎悲剧的体验里,我们感受到了深刻的美。作者在《夜航船》结尾写道:

  “记得有一天深夜,幼小的我与祖母争执过:我说这笃笃声是航船,她说这笃笃声是木鱼。究竟是什么呢?都是?都不是?抑或两者本是同一事件?祖母早已亡故。也许,我将以一辈子,索解这个谜。”

  我们已经无法区分此处的空灵与沉郁了,但我们同样无法漠视这段文字给人的整体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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